美国,华盛顿州,某栋豪华的房子里,一场重要的会议正在进行。
会议室内不算正在负责垂头记录的书记员只有十三个人,从会议室内各种豪奢的装饰,以及没有任何现代化设施的陈设大概就能看出这是一次高端的会议。
当然也能从与会者的年龄以及他们那身得体的装束看出来。
其实现代的西装革履已经比曾经的贵族那些满是装饰的服侍要简化太多了,但其实都有着共性,就是有些装束一看就不是经常干活的人穿的。或者说用贵族阶层总有办法用最直观的方式将他们跟底层的劳动者割裂开。
即便是量身定做的西装也没法舒适的在田里种地、草原上放牧又或者工厂里打螺丝,原因也很简单,是真施展不开。就好像奢侈品牌的衣服不建议用户去洗一样,不止贵,更是一次性的,这才能彰显身份。
真正的贵族,从不会去刻意保养那些奢侈的衣服跟包包,旧了,扔了便好了。
有经验的人一眼都能看出,此时会议室里的人大概都拥有这种财力。哪怕从衣服上根本看不出任何品牌的痕迹。
会议室内没有任何电子设备,所以此时十三个人都默默的垂头翻看着刚刚书记员发下来的纸质材料。竖起的材料封面上那些带有confidential跟TOP-secret的红色印章说明了这些人正在阅读资料的保密等级。
半晌后,坐在会议室中央的中年人放下了资料,闭目稳定片刻情绪之后,缓缓的开口说道:“好了,众位,相信大家都已经了解现在的情况了。华夏人的吴刚号已经在京城的上空漂浮了整整一个半月,但我们却只能获得一些外围拍出的图片跟视频。到目前为止所有内线都没有传出任何消息。
当然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通过五角大楼的委托,得到了更为完整的分析报告。我知道这些分析报告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我知道众位已经习惯了一些事情,比如我们曾经拥有着这个世界最强大的科技跟军事力量,对外我们拥有一个完善且强大的保护网,对内我们也有着安全的布置。
但不管你们是否愿意承认从人工智能出现的那天起,我们已经败了,败的非常彻底,这就是现实。当上个月吴刚号展现出来之后,也标志着一些观念跟想法必须要转向了。当吴刚号升空之后意味着这个世界的文明发展拥有了更多种可能。如果我们把太空比作大海,更意味着暂时的妥协,将换来更大的发展空间。
这不是我的决定,而是经过分析之后的结果。当然如果你们中任何人有不同意见,现在可以提出来。我们可以再次进行讨论,并形成文件递交上去。但不管是什么样的结论,首先我们要达成共识才能推行。这非常重要。如果在这件事上继续割裂,那么在不久的未来会出现很滑稽的一幕,我相信在座的所有人都不希望看到那一幕出现。”
话音落下,绝大多数人都是眼神在正在埋头速记的书记员那边扫过后,然后保持了沉默,没人出声。
大概是刚才看的资料对所有人打击都挺大的,这个时候其实很麻烦,说什么都可能是错的,不如沉默。
有些决定大家都知道在某种情况下是绝对正确的,但如果开了口,又可能在之后某个时刻落人口实。没有到一定地位,保持沉默很多时候就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当然也可能是在思考,或者犹豫。
但坐在首位的那位显然不想给这些人太多的时间去酝酿情绪,将一只手放在了厚重的会议桌上开始轻轻按照一定的节奏敲打,大概最多也就是五分钟,现场的书记员早已经停下了手中的笔,等待了许久之后,他也再次开口了。
“好了,看来没人反对我的意见,那么就这样吧,你们刚才看到的那些材料会原封不动的递交上去,成为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方跟华夏关系处理的纲领性质文件,现在同意的请举手。”
很快会议室内零零散散的举起了七只手,就在还有人在犹豫时,坐在主位的人干脆的宣布道:“好了,同意者已经超过半数,就这么决定了。感谢大家,现在散会。”
会议结束,与会者有序的离开了会场。显然针对这次会议内容没人有太多的倾诉欲,所以在离开时也没人聚在一起议论。同样也包括主持会议的那位。
而且刚走出会议室,他便离开了柺向了不同的方向,来到电梯前,走进电梯按下了七层的按钮。
刚才的会议室在六楼,只是上了一层,走出电梯,又走回了之前的老路,然后推门走进了另一间会议室。这间会议室就在刚才他主持会议那间的楼上,不止内部格局差不多,就连装饰跟厚重的会议桌也是差不多的。
不过此时里面的人更少了些。但却有许多很熟悉的面孔。
比如尊贵的杜邦勒先生,来自德州的众议员尼森·蒙巴顿,已经身居NBC高位的奥博特·雷洛,黑石集团的史蒂芬·施瓦茨等等。
除了他们之外,杜邦勒先生周遭还有许多头发花白的老人们,虽然许多特征都代表着他们最好的年华已经逝去,但看起来精神头都很不错。
看起来两边还是有明显隔阂的,上了年纪的人们大都围在杜邦勒那一圈,尼森·蒙巴顿跟奥博特·雷洛则是一个小集体,史蒂芬·施瓦茨跟他的几位朋友则坐在中间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