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澜扫了白云潇一眼,冷声道:“白云潇,去打探消息却不仔细核实,出了重大失误,自己去领军棍受罚。”
白云潇一脸的悲伤,恭敬道:“是……”
随即他扭身离开了。
屋里只剩下了温思尔和陆绎澜两个人,静默的气氛有些凝滞,温思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又干咳了一下,低声道:“王爷,下官给您包扎?”
陆绎澜扫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刚想要拒绝,但是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点了点头。
温思尔就去外头向下人要了药箱,然后从里面取出药粉和包扎的绷带。
她抬手,轻轻地将陆绎澜随手包扎的布拆开。
等到布条脱落,她算是看清了陆绎澜的伤口。
陆绎澜用刀很干脆,只有一道长长的痕迹,现在已经大概粘合,倒是显得不那么吓人,只是温思尔到底是医者,自然能看出这伤口多深,陆绎澜对自己下手也这么狠。
深可见骨,若是没有处理好,有可能会发展成热症。
温思尔的神色难得凝重的起来。
她先将陆绎澜手腕上的伤口仔细清理了一番,然后才慢慢撒上药粉,一边包扎,一边嘱咐道:“今晚还是要熬一晚药汤喝,明天观察一下有没有发热,如果发热就有些不妙了,还得在扎上几针……”
温思尔当大夫的毛病又犯了,絮絮叨叨说了不少注意事项,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病人根本没有在听。
陆绎澜的视线落在了温思尔的脸上。
此时她正低着头包扎,目光看起来很专注,从上往下看过来,只能看到她垂落的长睫,微微颤动着,遮盖住了眼底的神色。
陆绎澜不由得有些走神,男人的睫毛会有这么长吗?
这长睫在温思尔的身上,更衬托她的杏眸盈盈,如同含着水光,一双剪水眸中像是含着万千话语似的,让人忍不住想要进一步的探究其中。
她的脸上毫无瑕疵,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白皙滑嫩,让人很想上手摸一摸……
“王爷?”
温思尔的声音将陆绎澜的神思唤了回来,他微微一愣,就见温思尔皱着眉看他,“王爷,下官刚才说的您听到了吗?”
陆绎澜下意识干咳了一声,端着一张脸,任谁也看不出他方才走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