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后,宫里。
秦阎溯杀气重重地离开了怀若殿,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她和秦隐渊待在一起的画面。
那些耳鬓厮磨的场景实在太过扎眼,他心中一阵烦闷,眼角都染上一层猩红,清隽白皙的俊脸在月光下,沉如寒霜。
过了一会,秦阎溯忽然想起从前,那些接近秦隐渊的女人最终都被弄死了。
犹记得当初父皇给四皇叔硬塞过几个女人,那些女子多为名门之后,四皇叔笑脸收下,但隔天上午,就有冷冰冰的尸体,从崇凛王府送出来。
那段时间,京城好几户名门望族接连挂起白绸,可谁都不敢抱怨半句,因为皇上最多不痛不痒的训诫两句,绝不会有实质性的惩罚。
后来京城内有个不怕死的户部尚书之女,因为对四皇叔一见钟情,成日不要命地往上扑,还求着自己爹爹,将她送给四皇叔。
那户部尚书疼女儿,又一时动了歪念,以为攀上四皇叔这门亲事就能飞黄腾达,便答应了,很快便将女儿带去了王府。
四皇叔也是笑着收下,留那女人在府中住了十日。
众人都以为这次他动心了,可第十一天户部尚书来接人的时候,却看见一个蓬头垢面伤痕累累,见了泔水都要冲上去抢来吃的“疯子”。
后来那女子疯疯癫癫了半个月后,悬梁自尽了,户部尚书一家,也被流放蛮荒之地。
诸如此类的事情,在这三个月里发生过许多次,秦阎溯觉得,四皇叔心心念念的,一直都是那个非议颇多的南晚烟。
现在他找不到这人,就让孟芊芊做了替代,可要是往后他知道孟芊芊水性杨花,甚至都失身于人了,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除掉,还可能让她死的很惨……
秦阎溯锁紧的眉头渐深,不自觉地停下脚步,狭长的凤眸里,噙着些许暗色。
就在这时,他耳畔传来洛尘的声音,“主子,您在想什么呢?”
男人快速回神,瞥了洛尘一眼,未答反问道,“何事?”
他漆黑的眼底蓄满戾气,洛尘被吓得浑身一震,忙掏出怀里的信件递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