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时候,她每天都无所事事,权劲还是心疼她,怕她累到,不让她多干活。
可现在,她却成了这个家里的保姆,不但要干又脏又累的活,还要伺候另一个女人生孩子。
这种强烈的反差感,令洛依依觉得无法忍受。
她开始不满足于每天只是打扫权劲的衣帽间,于是开始故意在家里留下自己存在的痕迹,比如她会按照她以往的习惯,把衣帽间里所有男人的衣服都折叠收纳成从前的样子了,她会喷上她以前喜欢的香水,会在房间放上她从前喜欢的花和摆件。
权劲最近越发觉得家里有些不对劲,当衣帽间的衣服折叠的样式第一次闯入眼里的时候,勾起了他不好的记忆。
但是他没有声张,拿起要换洗的衣物,就去了卫生间,一进洗漱间,嗅到那熟悉的香水味,他眉头又是不自觉地一皱。
等从洗手间洗完澡出来,看见飘窗上的花瓶时,权劲脸色已经彻底变了,他转头问方知沐,“老婆,最近家里是不是换新人了?”
方知沐一愣,笑着道,“你怎么知道?说起来,她来了这么久,你都还没见过呢!”
权劲不在意来得保姆长什么样子,但打心底里觉得不舒服,不适应,“不需要见她,她一看就不专业,把她辞退了吧。”
“为什么?她平常挺肯吃苦的,人也老实勤快。”
“听我的,把她辞了。”权劲对方知沐的态度还算温和,语气却笃定,不容辩驳。
方知沐解释道,“阿劲,那个姑娘是从乡下来的,在城里无依无靠,上次我肚子突然很痛,一个人去医院,还是她帮忙扶了我,我只是看她可怜,所以才想帮她一把。”
权劲觉得方知沐真是圣母,这世上可怜的人多的是,扶了她一把,就感恩戴德,未免有点愚蠢。
但他不能这么说,毕竟方家有势力,方知沐现在还怀着身孕,他必须装成好丈夫的模样,“既然知道在城里无依无靠,那就别做城里的春秋大梦,让她老老实实回老家不好吗?你若真想感谢她,大不了给一笔钱。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带在身边,你不怕出事?”
方知沐有些生气,觉得权劲在影射她,“我只是觉得她需要一份工作,那么我便帮她找一份工作,她帮我的时候也没有求回报,我若直接甩钱给她,不是在侮辱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