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听白的眼底划过一抹疯狂,他缓缓地走上前,从背后抱住了女孩,一下子就好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自己也变成了年轻的模样,“阿音,你终于回来了!回到我身边了。”

时音转过身,眼底含着泪,用手语向他比划:“瓶子打碎了,怎么办?”

权听白捧起她的脸,珍视地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没关系,打碎就打碎了吧,我不再需要它了。”

时音咬紧了唇瓣,“对不起。”

这一次,她说话了。

权听白瞳孔瑟缩了一下,紧紧抱住了她,“刚才吓到了吧?时候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走,我送你回房间。”

女孩的身子微不可查地颤了颤,然后乖顺地点头,权听白牵着她的手,将她送进二楼的卧室,扶她躺好,拉过一旁的蚕丝被盖在她身上,眼神里满是沉迷,“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女孩点点头,轻轻闭上了眼睛。

床上的容冰夏浑身紧绷,她想过有可能会被轻薄,但并没有,这个男人此刻就像是一个最虔诚的信徒,他看她的眼神充满了迷幻般的色彩,仿佛真的将她当成了时音。

容冰夏暗暗沉住气,猎物已经上钩了。

接下来的几天,权听白没有去公司,成天待在家陪着冰夏。

慕天晴还是每天都会来看冰夏,只是来的时间会卡得很死,要么一大早权听白还未起床就到,要么下午权听白午休的时候过来。

管家和别墅的佣人们时刻警惕地盯着,但她却没事人似地,一如既往地教冰夏化妆,做饭,种花。

权听白其实并非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只是他放任自己沉溺在这虚幻的梦境里,二十多年来,他寻找替身无数,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和时音如此相似。

在经过几轮的严苛监视后,他逐渐放松了警惕,渐渐地,即使是冰夏递来的食物,他也没那么戒备地吃下了。

后来,在冰夏善解人意的哄劝下,他将时音放置时音的骨灰瓶和原先装骨灰的玻璃渣一起下土埋葬。

慕天晴给墨少钦打电话的时候,男人正在公司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