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那今天晚上你来我房间，衣柜里的衣服随你挑选，挑多少件都没问题。”

斯内普的反击可谓天衣无缝，月洛伊一时哑口无言。梅林的胡子，她只是在开玩笑，哪知道教授真的答应了。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要是临阵退缩，那岂不是很丢脸？

月洛伊只能硬着头皮，以挑衅的方式回怼。街边的路灯忽闪忽明，两道形单影只的影子在今晚找到能与之相伴的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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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搜刮了他好几件袍子的月洛伊，斯内普关上房门，视线落到刚才因为敲门声而随手搁置在桌上的来信，回想着邓布利多从不随意寄信的风格，神情一时变得严肃，拿起拆信小刀沿着边缘将封口划拉开。

展信，邓布利多龙飞凤舞的字迹呈现在眼前。

“西弗～和月洛伊共度假期的体验是否很美好？米勒娃托我保护好月洛伊，喜欢我为你们专门设置的门钥匙传送落点吗？

别太感激，如果真要，就给我送点Iridescent推出的开店新产品，我猜到你们一定有去嘉年华～

噢对了，你应该已经重获汤姆的信任了吧？以我对汤姆的了解，如今的风平浪静绝对是在酝酿某些阴谋，倘若有什么新消息，请务必第一时间向我汇报。魔法部依旧如此冥顽不灵，甚至是执迷不悟认定伏地魔卷土重来的事皆是我的谎话。

西弗勒斯·斯内普，请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黑眸投射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往下移，他紧抿着嘴唇，面色凝重，眸光变得深沉而冷峻，与方才对着月洛伊时判若两人。

邓布利多在信尾所写的请字，他丝毫读不出任何礼貌的意味，而是感受到那不足痕迹的威胁。双面间谍的身份本就伴随着猜忌，邓布利多这般睿智又多心眼的老者，自然也并不是百分百信任他。

或者说，出于对人性的揣测，邓布利多多少还在防着他，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全心全意信任过他们任何一个人。

扬了扬手中紧紧捏着的信件，连同信封瞬间消失殆尽。斯内普耸拉着脑袋，眼神无比麻木，如同一株失水的植物，一言不发的驻足在原地，周围的气氛如同凝固的冰川，寒冷而压抑。

是啊，这层见不得光的双面间谍身份成为了束缚着他的桎梏，他本身就深陷黑暗的泥潭中，又凭什么向往光明。这么多年来，只有邓布利多知道所有内情，他一路背负着各种骂名，早就该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