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洛伊与斯内普维持着那怪异的拥抱姿势，回到了蜘蛛尾巷的房间里。

“...”

“...松手。”

斯内普猛的回过神，冷白色的面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颤动，下一瞬双眼变的空洞冷漠，冷冷开口说道。

“对...对不起，我只是...”

“加拉赫小姐，你认为你在干什么？肆意与你的教授有身体接触？”

见月洛伊默不作声，斯内普刚刚压下去的自卑再度涌了上来。

“你也是这么想我的吧？让我猜猜加拉赫小姐会用什么词语来骂我，肮脏？阴暗？卑鄙？可怜？”

月洛伊猛的抬起头，心开始剧烈的疼痛，眼中染上了心疼。

“教授，不管你信与否，我并没有这么想。我很抱歉得知你童年的不幸，可我心中更多的，是对那些欺负过你的人感到愤恨。虽然很不自量力，可...”

月洛伊抬起手，轻轻抚上了斯内普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

“可我想守护你的这双眼眸，让它不再黯淡，让它不再藏着悲伤，痛苦，悔恨。”

月洛伊的话击中了斯内普那封锁多年的内心，他感受到自己的胸膛正激烈的跳动着。这是自莉莉死了之后，头一次如此直观明白的感受到，他是活着的。

他很少会直勾勾的盯着人看，总是垂下眼眸，遮住了热烈的爱意和对光明的向往。尽管心中有道声音告诉他，这是不对的，可他还是想稍微的放纵下，哪怕只是半刻钟。

这一束迟来的月光，终是照进了他的内心。

可像他这种人，真的配吗？

“太晚了，睡吧。”

斯内普那双刚染上一丝温意的眼眸，再次变得空洞无神。无意识地将月洛伊推开，随后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他靠在门上，身子缓缓下滑，跌坐到地上。

手掌接触到那冰冷的地板像是在映射着他的内心，大手将眼睛覆盖，嘴唇紧抿。

他知道自己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