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
他的声音依然温温柔柔,好似看不见半点怒意。
可沈姝知道,自己将他伤透了。
然而长痛不如短痛,有些事,只能尽早说开。
“裴渊,一直以来,谢谢你。”沈姝眼眶微红道。
“姝儿,”裴渊却笑着道:“我还能再唤你一声姝儿吗?”
沈姝愣了愣,“自是可以。”
“姝儿。”
裴渊喃喃地唤着她的名字。
一声过后,却成了生疏的:“沈姑娘。”
今日过后,他们之间只剩沈姑娘与裴公子了。
……
天色渐晚,繁星点缀着夜幕。
已是入秋的时节,夜晚的凉风阵阵袭来,月色下伫立的削瘦身影显得十分萧瑟。
谢承玉一直在宁安侯府门前,等着沈姝回来。
他虽向沈姝表明了心迹,但沈姝是如何想的他并不知道,今日她去寻裴渊,可能与裴渊一刀两断,也可能与其旧情复燃。
无论哪种结果,谢承玉都尊重她的选择。
只要她记得回家就好。
本就大病初愈的身子还有些虚弱,因出来得急,身上的衣衫穿得也薄,凉风刮过骨头,是冰冷刺骨的寒意。
他下意识地轻咳了声,就在这时,一架马车从不远处缓缓行来。
“吁——”
车夫驾着马车停在侯府门前,当看到谢承玉后,他忙下车向谢承玉行礼:“世子爷,夫人回来了。”
夫人回来了。
短短的几个字,却让谢承玉觉着有一生那般漫长。
眸光看向那架马车,便见沈姝掀开车帘,手里提着一盏泛黄的灯笼,从马车上袅袅婷婷地下来。
微光笼罩着她,好似神女下凡。
于谢承玉而言,便是一眼万年。
他痴痴地看着她那朝他走近的身影,眼神里除了她外,再也看不见旁人。
而沈姝在看见谢承玉后,亦是面色一怔,道:“谢承玉,你怎的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