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玉看向沈姝,问道:“什么时候让麒儿回趟侯府?”
沈姝一愣,这才想起还未同他说谢麒的事。
“麒儿他如今不在上京。”她迟疑道:“他去西域替你找寻解药去了。”
闻言,谢承玉面上一惊,随即咳嗽着坐起身来,“荒唐,怎可让他独自前去,万一出了点什么事……”
“你就放心吧,有裴渊同他一起呢。”
沈姝下意识地伸手给谢承玉拍拍背,动作十分地顺手自然。
从前她照顾生病或是受伤的谢承玉时,也总会这样帮他抚背顺气,一双柔软的小手在他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就像轻羽般划过谢承玉的心间。
他抬眸,眼中的沈姝似是从未变过。
他们依然是从前那相处了二十来年的老夫老妻。
一切只是一场幻梦,她仍在他身边。
“沈姝……”
他忽地抓过她的手,大掌将她的小手包裹其中,眼神中有着一抹异样的炙热,苍白的面容上竟有一丝细微的红润。
感受到他有些急促的呼吸,沈姝忙将手抽开,道:“看来方才这抹异香还是起作用了。”
听到这番话,谢承玉也倏然回过神来。
他别开脸去,耳根早已红透了,却是道:“你先出去吧,我缓一缓就好。”
“当真没事?”
“你在这才是有事。”谢承玉闷着声道。
沈姝明白过来,面色也有些赧然。
她不敢再多停留,嘱咐了谢承玉几句后,便匆匆离开房间。
谢承玉看着沈姝离开的背影,哭笑不得,他的母亲这是要害苦他啊。
……
长公主在得知她的计划没有成功后,不由得叹气。
“不仅没成功,还让玉儿察觉了,只怕以后是更难得手了。”
到了夜里,她再去探望谢承玉时,就听到了谢承玉的严正警告,让她不要再做这种事情。
这样做对沈姝不公平。
长公主却道:“可你也该为侯府想想,你是侯府的独苗,你若出事了,以后侯府该由谁撑起来?总不能让你母亲我一大把年纪了,再生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