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贺一改刚才还有空逗人的状态,毫无征兆的阴沉了下去。

“你之前说,当初对我好是有目的。”

“这个所谓‘目的’,指的是你身体健康。”

他甚至说的都不是疑问句。

心里抱有的侥幸终于消失。

许诺坐回去,满脸摆烂的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云贺从小时候起就不是什么你问什么我答什么的人,再加上此时情绪也不对劲,直接无视了许诺的问题。

“果然是这样。”

“你到底生了病,什么病,值得你回到叵测的过去,那样帮助一个跟你毫无关系性格恶劣的小孩?”

“不对,或者说,我甚至都不是第一个对吗?我不是你第一个帮的人。”

许诺心想这几年整日浸泡在实验室里,竟然没把他脑子泡傻,敏锐的跟封焕朝有的一比了。

云贺越说脸色越难看,死死盯着许诺,似乎想用肉眼看穿她到底生了什么病。

许诺喝了口茶。

云贺不回答她的问题,她也一句话都不会回应云贺。

“你冷静一下好吗?别像坨第一次被拉出来的毛头小屎一样,这么激动。”

饶是云贺现在情绪不正常,也难免被这炸裂的比喻给整沉默了。

许诺给他倒了杯茶:“喝一口,虽然比不上你平时喝的,但味道也不错,茶都是新的,是老板老家特有的茶叶。”

也不知道到底谁是生病的那一个,许诺为了知道云贺到底是怎么发现的,还得分散他的注意力。

难得她对自己这么好声好气的说话,云贺表情有一阵恍惚,还真拿起那杯茶嗅了嗅,随后抿了一口。

“还行。”

不是他喜欢喝的那种,但是对着许诺,他说不来刻薄的评价。

甚至还盯着许诺那杯,琢磨着待会走的时候,问老板买下这个被许诺用过的茶杯。

“冷静了吗?现在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吗?”

从许诺将他从那个地狱般的小院子里带走,云贺无论因为什么触景生情,情绪无比差时,都会在她平缓的声音中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