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征听了,心里一动,马上问道,“大公子是怎么知道的?老冯……我叔父他亲口说的?”
“是父皇让我在偏厅听着,我亲自听到的!”
扶苏说道,“父皇说今日冯相竟然如此算计胡亥,心中大怒。我听了之后,就马上来找长安侯你了……”
我特么?
冯征听了,顿时嘴角稍稍一抽。
“那大公子何须来找我啊?”
“额……啊?”
扶苏听了,当即一愣,“长安侯此言何意?莫非是,你不愿出手?”
“大公子,这不是我不愿意,而是,用不着我出手。”
冯征笑了一声,抬手指道,“大公子直接出去求情,不就好了?”
我?直接?
扶苏听罢,迟疑说道,“扶苏是想的,但是,这是不是不太好?毕竟,父皇不让我出去,说让我只管听,不能说……”
不让你说就不说?
冯征心说,那你该听话的时候,怎么就不听话呢?
“唉……大公子啊……”
冯征苦笑一声,摇头说道,“那是陛下想看看公子你心中,到底是宽仁更大,还是忠孝更深一分。你直接求,陛下骂你一顿,这事情就解决了。”
我……直接求?
然后还得挨骂一顿,事情就解决了?
扶苏一愣,“长安侯的意思是……父皇到底是愿意听我的,还是不愿?”
“呵呵……”
冯征笑道,“大公子,我就这么说,当今陛下,不愧是宽仁之主,千古一帝。这是他精心为你准备的事,你何须跑来找我?”
多好的事啊,奈何特么的你跑了!
你跑啥啊你?
“精心准备?”
还是宽仁?
扶苏诧异,“父皇专门等着我去求情?”
“那可不是么?”
冯征说道,“大公子,你父皇素来对大臣们如何?”
“父皇对大臣们,向来恩威并施,但是,却从未有过如此戮杀残忍之举……”
“对啊!”
冯征说道,“今天老冯……不是,我叔父,当众算计,那早晚都是能被人知道,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
陛下要是不罚,那百官怎么看?陛下威严何在?所以,陛下不得不罚!
但陛下要是真想惩戒,他有的是办法,干嘛非要选这么一个极端的法子?
他罚我叔父本人岂不更好,饶过我叔父,罚死两个儿子,隐患大,效率低,还不符合他对大臣一贯的作风!
而且,陛下若是真忍不住,他家宴的时候,早就发作了!当着那么多人见证岂不更好?还用等到没人的时候吗?”
冯征心说,不吹不黑,你这位父皇,他玩剩下的,那都是你够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