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格外漫长。
大概是顾译国不想吵醒孩子,并没有追上来。
程酥酥一晚上没有变动姿势,她的眼泪就跟不值钱一样,然而还不能哭出声。
想到他拥抱着自己的胳膊怀抱另一个女人……想到他在家愧疚的眼神是因为跟另一个女人犯了错。
跟这种消极的情绪对抗的是对顾译国的信任。
两种复杂的情感在大脑对战,她浑浑噩噩得梦直到天亮。
睁开眼睛红肿眼睛的片刻,心里有一瞬间的平静。
随之而来的是汹涌的悲伤。
天太亮了。
她的眼睛被刺痛,奇奇妙妙俩孩子睡得正香甜。
她动着酸疼的肩膀穿上拖鞋站起来,一眼就看到站在院子里的男人。
顾译国穿戴整齐,像是挺拔的玉松,在他的脸上并未看到睡不好的迹象,他似乎在都等自己。
程酥酥没来由生气,揉了揉眼睛,坐在床边。
冷战,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可是他一点也没有解释求饶的态度,程酥酥很来气!
她决定不理他。
顾译国的眼力很好,程酥酥往窗外看的时候,他就看到了。
“顾哥,执勤了!”
栓子推开栅栏门,“快点,今天可不能迟到了。”
顾译国眸眼微深,推开栓子的手,朝着房间里大步迈进。
程酥酥听着越来越急切、密集的脚步声慌乱了一下。
顾译国贴在门外,声音温和,“媳妇,我先去训练,饭做好了,也给你请了假,你在家好好休息。”
随之而来的是男人逐渐远离的脚步声,这种轻快感,让程酥酥的眼泪如同决堤的小溪!
“……”
就这!
一点也不解释,不哄人,是她眼瞎看错人了!
程酥酥推开门,一言不发开始收拾院子里晒干的药材。
栓子听着急切的脚步朝着身后看了一眼。
那动作麻利的……不像是她干活的风格,跟撒气一样。
“嫂子怎么了,不想见你?”
“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