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仰着脸,鼻涕和眼泪混合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呵呵,傅媛说是程酥酥逼走了她,一心委屈,我偷了程酥酥的稿子想改出几个问题让领导知道她水平不行,给她找麻烦,是她把我灌醉,哄着我我迷迷糊糊加了最后一句话。”
张平猛地推开傅正的手,用力捶打自己的胸口,“如果当时我没喝醉,我就能发现她一直利用我,她嘴巴上说什么都不需要我做,却是最狠心的……蛇蝎心肠!”
“既然如此,你刚才为什么……”
“呵呵……”
张平惨然一笑。
“她小心翼翼,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引导着我恨程酥酥,我供出来也没用,你以为我还爱她吗?不,我是认栽了。”
“你爱的人是……”
张平低着头,苦笑一声,“你还看不出来吗?”
他脑海里浮现女人军训时的婀娜身影,是她在人群中过分白皙的脸蛋,是他掉进路沟她伸出的雪白藕臂……他想喜欢不敢喜欢。
他利欲熏心觉得讨好傅媛至少有可能得到她。
谁知道……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一无所有。
但是幸好,他能够及时醒悟,没有造成严重后果。
傅正猛地踉跄两步,朝着身后退了几步,冲了出去!
……
“傅正一脑门官司从张平的寝室冲下来了。”
“张平喜欢傅媛的事谁不知道,傅媛现在拍拍屁股走了,张平却要因为帮她报仇失去了工作还被下放到贫困县,这女人怎么这么狠。”
“像我嫂子这样善良仁爱的,打着灯笼难找。”
栓子嗑瓜子,顾译国坐在他对面,面前是一张揉把的内部报刊,他一边剥蒜,一边扯起唇。
放下蒜,随手将纸团子扔到垃圾桶。
这是程酥酥发表后被说崇洋媚外思想不正的那一篇。
院子里沸腾的热油下了蒜苗,略微焦黄的五花肉已经煸出了喷香的猪油,香香脆脆肥而不腻,锅铲在锅里翻动,奇奇妙妙俩孩子一个烧火,一个推着把手鼓风。
火旺旺的,闷一下就好了。
顾译国已经把蒜送过来了,看着女人冒汗的额头,心疼道,“我来抄,你歇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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