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酥酥抱着腿坐在一处碎石板堆积的“凳子”上。
她双手托腮,想着顾译国说的话……现在营地不仅要开除她。
还要让她去乡下牛棚改造……在处分下来之前跑是最好的办法。
或者按照顾译国的意思,他在营地里找凶手。
她在外面继续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反正就算别人议论她,她也听不到了……可是,她才不想当缩头乌龟!
她还没有拿到优秀军嫂的称呼,还没有把手工包坊的生意重新做起来,还没有让马花去听傅媛的声音确认她是不是要害自己生意的冤大头,还没有参加奇奇妙妙的夏令营选拔。
还没有跟顾译国当“同志”当够呢,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
太多的遗憾,太多要办的事情,都没有结束。
她托着腮,托到手腕都累了,直着身子等着顾译国从营地把她现在要用的行李收拾过来。
然而顾译国没等到,等到的是一脸哀伤的陈平。
他骑着自行车,喝得嘧啶大醉,看着就要晕倒了。
果不其然,还没有等她数三声,人家就栽倒在距离营地不到五百米的路沟子里了。
张平掉进去之后,程酥酥猛地站起身,踌躇要不要上前。
这张平也不是个好玩意,三天两头堵着她说瞎话,是傅媛的忠实迷弟,见了她就冷嘲热讽,喝醉一定是因为傅媛要离开的事。
她现在背上点事,把他救了说不准还得挨一顿讥讽。
程酥酥等了两分钟,路上竟然没有一个人。
“张平,你真倒霉!”
十分钟后,还是没有人路过,刚才明明还过往人不少的。
程酥酥确认了张平还活着,不过好像喝醉加上撞到沟里晕了,过一会毒辣的太阳说不准能给他晒死,也不知道是张平倒霉,还是她倒霉。
最后程酥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张平从沟里拽出来。
最后大发善心给他嘴巴里塞一颗解暑的药。
自从上次被绑架,她身上稀奇古怪的药都带一颗。
“神经病!干嘛偏偏在我面前摔倒,你故意的是不是!”
程酥酥一脚踹到他腿上,还不解气,喘着粗气,酥胸起伏。
张平口腔苦涩的药丸化开,似乎有点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