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昏昏欲睡。
男人带着湿漉漉的寒气回来的时候,女人已经心满意足睡过去了,伸展着胳膊霸占了一张床,她身下是他被蹂躏不成样子的外套。
顾译国抬手将被子扯过来盖着她的肚子。
她说没准备好,那就先不要。
自从看了那封信,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回来。
只要她生的娃,不管是不是妙妙喜欢的妹妹,还是奇奇喜欢的弟弟,他都喜欢。
甚至回来的时候看到卖小孩的包被,他都没忍住买了一条明黄色的,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能包。
他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再当爹的准备,他和程酥酥的孩子总归跟奇奇妙妙不一样,毕竟是亲生的,带给他的震撼和压力不会小。
刚开始抚养奇奇妙妙的时候他还是个少年儿郎。
那时候不懂怎么当爹,只是赶鸭子上架给他们一口饭吃,保证每个月的津贴一大部分寄回去,他就已经是做出最大努力了。
可是他媳妇嫁过来以后,他才意识到孩子的养育不止是给口饭吃,陪伴、辅导、关心……都比给钱重要得太多太多。
她为了奇奇妙妙跟老师争个面红耳赤,每天忙完自己的生意、工作,都得抽空给孩子们辅导。
当一个称职的三个孩子的父亲,不会简单。
然而她一句不要,他莫名怅然,没有压力减轻的喜悦。
从看到信以后,他想到了这么多年,没有人问他需要什么,或者能给他什么,程酥酥如果愿意为他生孩子,他觉得终于被重视了一次。
他一辈子没怎么听谁的话,从小没有爹,什么事都是自己拿主意。
老天爷看他桀骜不驯,给他送了个小祖宗。
让他万事都惯着她。
顾译国想到这释然了。
他躺在她身边,闻着香甜的气息睡去。
……
次日顾译国带着程酥酥回军营,女人一路瞪他。
爬下三轮车腿软,顾译国伸手扶了她一把。
对比她的惨烈,顾译国就跟没事人一样。
程酥酥头皮发麻,哼了哼,“你再不节制,会肾虚的。”
顾译国想都没想,揉了一把她酸痛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