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被他抓过的手都热起来了，有点后怕。

“酥酥！”

顾译国跳下救护车，面容严肃，“车上有个看守所的罪犯大吐血快死了，不能移动，你有办法吗？”

程酥酥立刻点头，“你去拿我的药箱。”

这次轮到顾译国冷静下来，他没有动弹。

“车上等着救命的人，是城管队的小何，曾经欺负……”

“他已经受到惩罚了。”程酥酥也不是圣母，但是她敬畏生命，“我听说，他家里还有老人。”

他活着就是个盼头。

“嗯。”顾译国不再犹豫，骑着自行车迅速离开。

程酥酥咬牙上去，这个年代路不平，到处坑坑洼洼，她看了一眼情况，断定他确实不能移动。

顾译国打过招呼，急救人员看到她这么年轻，有些疑惑。

可是程酥酥专业的急救动作让她们的怀疑消失了。

她检查患者瞳孔，旋转他的姿势防止他被自己的血呛死，立刻进行心肺复苏，保持气管通畅。

等顾译国回来，她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幸好护士都能帮她继续做心肺复苏，让她腾出手给患者扎针止血，扎针效果只能让他从昏迷中苏醒，“帮我扶他半坐，不然血会回流。”

一切调理有序，刚才胸口剧烈颤动快要死掉的小何慢慢地睁开眼，看到程酥酥还有些茫然。

他只记得，嘴巴吐血喘不开气，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你差点死了，是这位救了你。”护士喜笑颜开。

“你以前有吐血的病史吗？”程酥酥公事公办开口，没废话。

她没心情跟贪污受贿过的人寒暄，救他就是因为尊重生命。

“没有。”

“一会去医院检查一下，你可能有吐血病，出血量大或者呛着都可能死路一条。”

“谢谢。”小何后知后觉，吓得浑身都是汗。

他看到了程酥酥也是这么狼狈，想到一些往事羞愧难当，“对不起，我以前……糊涂了。”

“你受到惩罚了，跟我无关。”

程酥酥拎着工具箱看向顾译国，“咱们走。”

“等等！我是被人指使买通的，那人的名字我可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