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哥,你真是无处不在啊。”
顾译国不知道说什么,满脑子都是光棍两个字。
他心情无比忐忑,如果程酥酥真的听了他姑姑的话打算离婚的话,就怕负荆请罪也不管用了。
“我也觉得巧,我正好帮开车的兄弟代班,他回老家了。”
程酥酥听他拙劣的谎言就想笑,“回老家打离婚吗?”
“不……”
“我开玩笑呢。”
顾译国一个激灵,离婚……她心里果然被姑姑说动了。
他再想说什么。
程酥酥已经扭过头看外面,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他本就不善言辞,一路沉默下来。
安静的时候,感官是最灵敏的。
程酥酥皱了皱眉,似有似无闻到了一股木头的味道,很熟悉。
老旧的公务车吱吱嘎嘎,扰的她也没多想。
“谢谢。”
到了家,道谢后程酥酥往家里走。
“等等!”顾译国深吸一口气,忽然猛地靠近她。
程酥酥疑惑地看着他。
“怎么了。”
顾译国觉得手心的冷汗正在不断冒出,头皮发紧,“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其实我是……”
他卡了一下壳,扪心自问自己是谁重要吗?
重要的是先服软不能让媳妇生气,还要把跟傅媛划清界限的事告诉她,还要交上钱让她开心……
他从未觉得如此紧张过,“酥酥,我们之间有些误会,但通过这误会,我才发现我挺喜……”
簌簌。
一声微弱到让人忽视的声音。
顾译国眸色骤然一变,一双眼眸扫过身边树干。
一只小小的脚挂在枝丫上,小腿正用力往回缩。
“……”
程酥酥见他又瞻前顾后不敢说话,一肚子火气。
应当是觉得撒谎太累想要澄清,又不敢。
自己撒的谎怎么就不敢承认了,到底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