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她说得轻飘飘的,好似天寒地冻里的一缕寒烟,风一吹便散了。
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那一缕轻烟却似一块巨石,长久的压在她心上。
她那会儿乍然被送到涧西,心里惶恐无助害怕极了。
接连几个日夜都睡不着,生怕二哥从此会不要她。
后来,心绪渐渐稳定下来,她才开始在涧西便打听靖远伯府,也打听过苏言信的消息。
也就知道了,苏家是先太子的臣僚,是罪臣之家,而她一出生,便是罪臣之女。
所以安陆侯府一直隐瞒着她的身份,一是为了保护她,二是不让侯府受牵连。
从此之后她再没提过自己的身世,若非今日为了弟弟,也不会提起。
“我……”她努力斟酌着词句,生怕惹了男人不快,“我前几日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姓苏的男人,他告诉我,我弟弟还活着,最近就会到燕京来,让我多照顾照顾他……”
明禛危险地眯了眯眸子,“你弟弟?”
他怎么不知道苏家还有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