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天别在门口站着了,你赶紧给瞿师傅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吧!瞿伯伯前几天去世了。”

杨念念呆愣了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表情严肃的问。

“瞿伯伯去世了?他之前出院的时候,状态不是还挺好的吗?怎么这么突然?”

郑心月解释,“我也不知道,好像过年的时候病情恶化,初十就走了。海城老人去世按照风俗是三天就下葬,现在都办完丧事两天了。”

杨念念想起瞿父执意要回海城的事情,估计是老人有预兆,想要落叶归根,不想死在异地他乡。

思及此,她赶紧拨通了办公室电话,苗玉一听是杨念念打来的,就道。

“老板,瞿厂长父亲前几天去世了。”

杨念念,“我刚才从心月这里听到消息了,瞿厂长在厂里吗?你让他来接个电话。”

苗玉,“在的,我现在就去叫他。”

杨念念挂断电话,没多时,瞿向有便把电话打了过来。

“老板。”

瞿向有声音浑厚,听着并没有悲伤的感觉,精神头似乎不错。

杨念念放下心,“瞿师傅,我从部队刚回来,心月跟我说了瞿伯伯的事情,你节哀顺变。”

瞿向有听到杨念念刚回来,就赶紧打电话过来问候,也深感欣慰。

“你别担心,我这么大年纪,很多事情也看开了,生老病死也是人生常态。我爹虽然走了,但也算是解脱,他卧床不起的时候,也确实很痛苦。”

看着父亲痛苦的呻吟声,他内心也很煎熬,虽然想让父亲多活一段时间享享清福,却也知道父亲的病已经无药可医。

有时候父亲疼痛难忍的时候,会求他买点耗子药回来,想要喝药结束痛苦。

瞿向有甚至动过真帮父亲结束痛苦的念头,不是他心狠,而是父亲被病痛折磨的都快没了人样,他真的于心不忍。

杨念念刚想安慰几句,瞿向有却再次出声,感激道。

“我爹在京市看病期间,多亏了有你……他回来后一直跟我说,这辈子没白活,想去的地方,都去看了。要不是他说,我都不知道他心里一直想去京市的天安广场那些地方。”

说到最后,嗓音不自觉哽咽了。

父亲是老一辈思想,不想给子女添麻烦,尤其是得病之后,更怕给子女增加负担。

去年从京市回来,他晚上陪父亲聊天时,看到父亲心愿已了的眼神,才知道父亲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