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尘嘴角咳出殷红血迹，引人心疼，苏玖儿众女紧咬着玉唇，恨不得立刻过来搀扶。

“你血魔教主若是天赋平平，空有努力，毫无机缘，能走到今日这般地步吗？若无机缘，你能将所有人算计到这般地步吗？”

血魔教主眸光冰冷道：“所以本教主只是输在了运道上。”

洛凡尘摇头道：“我并非跟你夸夸其谈，我早已看出你血魔教主志不在夺天下，而是想让所有人认可你才是对的。”

“可是这世间公道，自在人心。”

“难道因为你的拳头够硬，势力够大，黑的就是白的了？”

“所以你从选择跟随诡异一族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永远不会赢，哪怕杀了所有人，你也不算赢。”

“哪怕有人信仰你的想法，那也是因为对你实力的恐惧，因为你给出的利益吸引，而非对人性之光的向往。”

伴随着咳血之声，无数人眸光发生变化。

天下民众感受到了一种洛凡尘传达出的一种意志，

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

教主势大可以杀所有人，但是只要他们从未屈服，那教主便从未真正赢过。

有的人死了，却仿佛获得永生。

有的人跪下，却仿佛在那一刻已经死了。

某种意义上，他们也可以在精神上战胜血魔教主，不必那么畏惧。

当然也有人觉得活着才是王道，利益大于一切。

譬如白虎大帝众强者，对洛凡尘的说法不屑一顾。

“什么狗屁言论！”

“一窍不通！”

帝薇央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洛凡尘，眼底眸光愈发璀璨。

这个男人，

越来越不一样了。

“哈哈哈。”

血魔教主先是静默，接着豪放大笑出声，深深的看了洛凡尘一眼：“小子，你说的不错，但本教主的正义与你不同，你想坏本教主道心，不可能！”

“时至今日，本教主仍不认为自己的选择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