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里面走出来,眼神毒辣的盯着他,给贺韫之下令道:“杀了吧,否则咱俩都好不了。”
贺韫之拦住他,嗤笑道:“你以为是死个宫女侍卫吗?何况他可不光光是南靖的六皇子,还是西盟可汗的外孙。”
他笑着蹲下身,慢悠悠的捡起地上的瓷片,抬头望向他,格外慈爱的问道:“小六,告诉二哥,听到了什么?”
他只是摇摇头,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只祈祷他们能放了自己,他不过是听从了母妃的话,带着母妃炖的鸡汤过来,怎么就这么倒霉听到了这样的话啊?他喘喘不安的望着贺韫之。
“你倒是心思深沉,竟连回话都不会了吗?”他突然提高了声音,手中捏着最后捡起来的锋利的如同三角形的瓷片,眼神陡然毒辣起来,语气却是平静得要死,更像是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小六,别怪二哥,要怪就怪你自己,下辈子,可千万不要投胎到皇家了。”他说完,手上的瓷片毫不留情的扎进了贺韫疏的脖颈,一只手禁锢着他的身体,眼睁睁看着他瞳孔放大,一点点散了光,平静了下来,最后成了一滩死水,再也没了光芒。
他松开手,贺韫疏顺着他的腿缓缓倒在了地上,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周檀道:“知道怎么处理吧?”
周檀点点头,招呼了一旁的两个侍卫,很快便将他拖走了,立刻有婆子将地上清扫干净。
“真晦气。”男人看着贺韫之,不爽的踢了门槛一脚。
“行了,你走吧,暂时不要来找我了,保持联系就成。”贺韫之朝着他看了眼,下了逐客令,他只耸耸肩,这趟过来也不算没有收获,这南靖,可真有意思。
那个位置真的如此重要吗?连至亲手足都下的去手!他出了宫门,朝着东宫的方向吐了一口,冷冷的轻呵了一声,神色鄙夷。
就这样的南靖继承人,哪里还需要他们动手,这不是自己在作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