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辞脑子里闪过一抹精光,似乎渐渐有了头绪。
“因为我们与贺羡南走的近,而我又成了皇上身边的御用医师,他也生怕前太子被我和玄宗大师治好,所以给我们制造麻烦?”沈镜辞将自己整理出来的思路说了出来。
林子漾睁大了眼睛,这里面既然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不过是给皇上看诊,与贺羡南关系稍微好些,也能被打上党羽的标签?这盛京的人啊,心眼都如此的小吗?
“师父说对了一半,他给我们制造麻烦是真,但只是让身边人拖顾……沈宴……”他说起顾字,又急急改口道:“拖他去赌坊酒肆,顺便离间你们本就不牢固的感情。”
林子漾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内心的震撼,只能听着他继续说。
“然而问题出在了影门,这影门与新太子似乎闹翻了,手里有这位的把柄,知道他们这个行为,查到了他住在楼外楼,当天夜里一把火烧了楼外楼,而不知为何,他们两波人打起来了,东宫的那位派去的人不知为何,竟将利箭对准了沈宴,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他一口气说完了,才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灌了下去才缓解了嗓子的干涩。
沈宴却是听懂了,自己成了贺韫之与影门较量的筹码,都想要陷害彼此,却不去互相伤害,反而去残杀自己这个旁观者。
林子漾也渐渐回过味来。
也就是说,在两年前,贺韫之便有了那个想法,将贺羡南置于死地,等于斩断了太子殿下的一臂,而好死不死,被他们救了,还好好的回了盛京,或许那一年年底,他们便在贺韫之的小本本上记了下来,他等得起,也忍得住,在没有把握将太子殿下从那个位置上弄下去之前,都只会无视他们,而如他所愿了,太子殿下在上阳城不知经历了什么,回了盛京已经痴傻,自然是离了那个位置的。
而他布局多年,隐忍这么久,便开始收网,将太子与贺羡南在盛京的势力一点点的清理掉,甚至连他们都不放过,才会让江陵带人追出了城门。
“我去杀了他。”沈宴提起长剑就要出去,被沈镜辞一把拉住了手臂。
莫说以前在宫外立府,就是如今,贺韫之已经搬进了皇宫,得到了他渴望已久的位置,便是那深宫里,高手如云,又还有那么多的侍卫守着,想要刺杀他,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