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根本没有幕后主使。

噗嗤。

谪仙怒极反笑，“侥幸？你会相信牛羊因为侥幸，获得开口说话的能力么？”

“……”

用上这等比喻，显然对方看来，若非有人教，半步灭城的契约，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

若非红盖头有危机，道诡又被逼到随时魄散，蛟龙被判官封印，逐渐走向死亡。

绝无可能有任何一尊半步灭城，会选择跟人类契约。

而这三尊诡异的契约，第一尊是利用前世的经验，另外两尊，皆是自己创造出来的条件。

就连蛟龙也是如此，若非自己走进锁龙井，只怕千年万年，都不会有人类踏足。

半步灭城能出现一位契约者，已是千年难得一见。

何况此刻是三人齐聚。

在谪仙看来，这三人就是被某位大能，选中的契约者，这才能契约半步灭城。

林帆理清谪仙这些要点，又从其中，发现一个难以察觉的神色。

就是畏惧…

堂堂谪仙，竟畏惧能教契约诡异的人？

闻所未闻。

“你们不说也没关系，我可以跟你们耗百年，千年，乃至万年！”

谪仙此刻，却有一番仙人之姿，漫长的岁月在它口中，成了冰冷简单的词汇。

然而，即便它表现得再强大，威严再盛，也无法掩盖那一抹畏惧。

对于人类的畏惧。

林帆也更加淡然，有白灵儿兜底，生命无忧不说，此刻谪仙畏惧，反而更好下手。

“我说是我们自己契约的，为什么你不信呢，是因为这契约，有什么特殊么？”

见林帆没有一点恐惧写在脸上，谪仙脸上的烦躁又多了几分。

“你身上，一点他的味道都没有……而你，又姓什么。”

“我姓林。”

“我姓伊。”

老头觉得自己也有义务回答，但嘴刚张开，就被谪仙堵了回去。

“不说味道，就是姓氏都不搭边，还装什么，赶紧，告诉我，那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