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齐王终于想通了一切,想要加大对洛邑城的支援,一向对此事持赞同态度的管仲,却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反对。
“大王,这个时候,不可再对洛邑,加大投入了。”管仲提议,“甚至必要时候,还需要收紧,甚至推脱!”
“嗯!?”齐王大惑不解。“仲父,这是为何啊!?”
之前,齐王受人蛊惑,不支援洛邑的时候,管仲散尽海外的家财,也要将物资补上;结果现在,齐王幡然悔悟,准备加大对洛邑的投资,帮助他们继续抵抗秦军,结果管仲竟然又跳出来?
如此前后不一,实在是令齐王费解。
“此一时,彼一时!”
管仲解释道。
“宠物快要饿死的时候,必须得赏它一口饭吃。可是宠物一旦振作起来,就不能再无节制的喂养了,因为升米恩斗米仇!”
“驭人之道,也是同样的道理。如果将叶相国,看做是猛兽的话,就必须得让它保持饥饿感,不然的话,它随时都有可能噬主!”
“如今的叶相国,刚刚战败了白起,声望已经达到了顶峰!正是他如日中天的时候!如果再加大对他的投资,难免会有不臣之心,在洛邑自立为王都是有可能的!”
“再加上秦国新败,周边诸国,肯定也是蠢蠢欲动,虎视眈眈!说不定先后,都有可能入主洛邑城!”
“如果我们齐国,也派兵前去争洛邑,那么自然可以带上足够的钱粮,以备不时之需!但如果大王没有出兵的打算,只是想要坐山观虎斗的话,那就没有必要再投资洛邑了,因为这种时候,投资多少,都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的!”
管仲的一番解释,条理清晰,丝丝入扣,让齐王恍然大悟。
“不愧是仲父,考虑的就是周到啊!说得很有道理啊!不过——!”
齐王话音一转,又有些犹豫地道:“叶相国,对寡人以及齐国有恩,不应该猜疑人家。我相信叶相国的为人,定不会辜负寡人,有什么不臣之心的。”
毕竟,齐王的江山,都是叶风一人保住的,所以齐王对叶风,还是信任有加的。
“大王……”管仲苦笑道,“这么快,就忘了田氏的作乱了?”
“曾经的田氏,也是齐国第一大忠臣,后面不还是反了么!?就是因为大王给了田家,极大的恩宠,放任了他们的骄纵,渐渐产生了不臣之心。所以微臣才建议大王,要适当的控制叶相国的欲望,不能够让他轻易得到满足!”
虽然,管仲也很欣赏和尊重叶风,但在家国大事方面,个人的欣赏和尊重,那都是小事,不值一提。为了能够继续驾驭叶风,为齐国效命,管仲略施小计。
闻言,齐王再次点头,觉得有道理。
管仲又问道:“大王是准备出兵呢,还是继续做壁上观!?”
闻言,齐王沉吟一番,又道:“战争不是儿戏,又何须舟车劳顿,就让洛邑城,成为绞肉机,让其余诸侯们,先打成一锅粥吧!寡人齐国,伺机而动!”
管仲也点头道:“大王英明,微臣也是这么认为的,此乃上上策!”
“既然要做壁上观,坐山观虎斗,那就坐一个彻底!一兵一卒,一钱一粮都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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