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斯年被这话干沉默了。
“...我们后来给你打电话了,是你拉黑了我们。”虞念咳嗽了两声。
“你也说了,是后来。
你们想迟疑就迟疑,想不打就不打,想打就打了,那我想拉黑就拉黑了呗。”
容斯年和虞念:“......”
虞念被气的又咳嗽了几声。
“我才说了这么点儿,你就咳个没完。
我还有一大堆很难听的话没说呢,你是不是心理承受力不行啊?”
虞念气急,咳出了血。
“妈!”
虞念看着手心里的血,当即一个眩晕,昏倒在沙发上。
容斯年快步过去,“小旌,快去叫医生过来!”
他焦急地一声又一声唤着虞念。
容旌怒目瞪着迟妤白,愣是没敢破口。
迟妤白止步在沙发边,先是踢了了转身要走的容旌一脚,再垂眸看了看虞念那张苍白的脸。
“嘶...,你!”
迟妤白懒得理会容旌,伸手,“容先生,你光喊,怎么能行?”
掐住虞念的人中,加了些力道。
虞念被疼醒了。
“阿年...”
“嗯。”
“...让她走吧。”
容斯年抬眼,看着一脸平静又淡然的迟妤白,欲言又止。
“这就开始赶我了?
不是要认我的吗?
不是不想留遗憾的吗?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受不了了?”
迟妤白姿态有些懒散地靠在沙发边上。
虞念又咳嗽了几声。
“小白,你...可以多责怪我一些的,你妈妈...我夫人身体确实不好。”
“你想让我责怪你,我偏不。”
容斯年:“......”
“容先生,你治国有方,是个很称职的领导人,但不一定是一个很称职的好父亲,也不一定是个能治理好家宅内大小事务的家主。
我确实还有很多很难听的话没有说。
我现在也不想多说什么了。
容先生,我真诚地建议你今天多腾出时间来陪陪你的好妻子。
至于认亲这件事,可以缓缓。”
迟妤白走了几步,又退后折回,“哦,我顺便提醒你们一下,不要再把我个人的言行举止都推在我的家人身上。
也不要再谈及到教养这个问题。
从容大少爷身上来看,你们作为父母,跟我的爸爸妈妈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我爸爸妈妈是怎么把我养大的?
他们从来都是无条件地宠我,爱我,疼我,信任我,该有的严厉和规矩,自然也都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