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浑身土气,说他沿街乞讨这么多年,浑身都带着臭味,即便现在换上了世子的衣服,终究掩盖不了骨子里的恶臭。

唯有宋若臻,不论当初还是现在,眼神都是那般澄澈,也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出这样一番话。

这些天心头存在着的自卑似乎都在这一刻如拨开云雾见天日一般明朗了起来。

“宋姑娘,难道你不觉得我这样的人,这辈子早就已经毁了吗?”楚锦淮忍不住问。

“你可是世子殿下,从你出生的那一刻便已经站在很多人抵达不了的终点,又谈什么毁了?

人人都说我已经二十岁,即便林之越要娶平妻,我也该忍下来,免得落得一个嫁不出去的下场,可我还是退了婚,岂不是更毁了?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的人生又不是他们说怎么样便怎么样,何必理会?”

宋若臻笑容释然,身为玄门门主,看的最多的便是世态炎凉。

世人最喜欢看热闹,白的都能被说成黑的,永远也改变不了一个讨厌你的人的看法,不论怎么做都是会被讨厌。

既如此,不如让对方忌惮,忌惮到连讨厌也只能深深地藏在心里,不敢表露出来半分!

楚锦淮沉默了片刻,脸上露出了爽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