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娟拎着板凳,专门照顾甲方代表的身体。
就这样,一个大家庭有条不紊地运转了起来。
在东北,正常的收苞米流程,是先用镰刀把玉米和杆一起放倒在地里,然后才是扒苞米,用车把苞米运回家。
最后再把玉米杆捆起来运回家。
但种种子田是个例外,县里、公社和大队都已经下了命令。
种子田必须先把玉米穗儿掰下来,运回家里晾晒,之后才能割倒玉米杆儿!
这么做是为了最大限度避免损失。
一旦把玉米放倒在地,就有可能受到鼠类的啃食,甚至触碰土地有反潮生芽的危险。
这些情况虽然损失不了多少,但损失一粒种子都是承受不了的!
一粒种子,明年就可以变出一株玉米,再过一年就是一片玉米地!
县委书记都发话了,他会亲自监督!
三个舅舅加上石虎、黑哥,再加上刀子、山羊、车轴,这就是8个壮劳力。
他们每个人拎着一条麻袋,从种子田的这一头走到另一头,正好可以收集大半袋苞米。
放在皮卡车上,再拿起新的麻袋,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再装到另一辆车上。
他们如此往返即可,两辆车则是把玉米一趟一趟运回到院子里。
玉米回到院子里,自然就是女人们的活了。
她们要把玉米倒在地上,然后剥开外皮,系成一个死扣,再穿进木头杆子,最后挂到三个舅舅已经做好了的架子上。
如果天气好,三天之后这些种子就能干透,就能卖出去换钱了!
有人说,你们这样的家庭,为什么还要干这种活?
事实是,做惯了农民的人,真的放不下!
就这份秋收的喜悦,绝对不比麻将摸宝差多少!
此时的院子里,以姥姥为首,两个舅妈、关小雅、豆腐,还有一个妇女之友石豹,再加上三个小宝宝,早就迫不及待的把麻袋里的苞米倒了出来。
按照李青云的交代,她们做完这些就可以了,剩下的工作可以等男人们回家之后再做。
但谁等得了?
都是年年干活的人,谁能把活放在一边,自己去喝茶水?
于是,三个孩子爬到了苞米堆上,开始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