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万敌一把揪住沈卫的衣领,“你们人数远胜海安,怎么能损失这么多人?”
“雷,水面上到处都是雷,我们追击了没多久,就陷入了海安布置的水雷陷阱之中。”沈卫满脸苦涩道。
“你少诓骗老子,火药最怕潮湿,难不成还能泡在水里不成?”莫万敌眼中满是猜疑。
“就是泡在水里,等我们发现,就已经来不及了。”沈卫想起昨夜的种种,满脸惊惧之色,“整个河道,近一里之地,都尽数布满了水雷,接二连三的爆炸,直接将舱底给炸破了,连修补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又正值夏季,是水流最湍急的时候。
船沉的很快,不知道多少弟兄沉入了河里。”
“所以戚不凡是怎么死的?”
“是陈远杀死的,我们进入水雷阵后,一旁的陈远早就在淮阳支流伏击,跟海安左右包抄了咱们。
夜黑风高,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进入伏击圈子......”
“多可笑啊,你们在渭水和淮水的交汇处设陷阱伏击,诱敌不成,反倒把自己给葬送了。”莫万敌松开了沈卫,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候敬也死了,三十多万大军折损了三一,现在总兵力不足五十万呐,你让我怎么向陛下交代?”莫万敌愁容满面的道:“五十万精锐,折损了三十余万,覆海军就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这一战还有必要打吗?”
主帅战死,各路先锋大将也死的死残的残,大景精锐就这么点了,若是继续打下去,大景为数不多的底蕴将彻底被打空。
营帐内,原本勋贵云集,而此刻,空了大半,连偏将都过来凑人数了。
气氛沉闷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