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之动这个手,应该也和恭王说明了原由,给对方种下了心锚,以后但凡遇到类似的事,便会触动恭王,警醒恭王。
另一方面,谢韫之也是吃够了功高震主的亏,此次拥立恭王上位又是一桩大功劳,不仅是他,身后还跟着那么多人。
他不能再叫恭王猜忌自己了。
他宁愿自毁长城,主动将污点示给恭王,也不想再被猜忌。
杀皇帝便是最后一道投名状。
“清宜,你会怪我太鲁莽吗?”谢韫之一路都没有什么困惑,唯有此刻面对妻子,很有些忐忑地问道。
“不怪。”许清宜自思绪中回过神来,对谢韫之扬起微笑道:“这件事交给很多人去做,相信十成有九成的人都会选择趋利避害,推给别人去动手,譬如我,哈哈,因此世人是世人,而韫之是韫之。”
要不怎么名满天下的谢韫之只有一个呢?
谢韫之缓缓扬起嘴角来,回味着那句,世人是世人,而韫之是韫之。
他便知晓,夫人是真正懂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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