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停留在原地的池老师望着远去的车影,眼神晦涩地地摇了摇头:“阿璨从来不走这条路,反方向可以去临市机场。”
叶空偏头用自己不多的常识思索了片刻,皱眉道:“那岂不是要多花好几个小时?”
她看向池老师:“他为什么不走这条路?”
老人却没有回答,只避开了这个话题,对叶空笑道:“十一要不要在我这儿吃午餐?我准备得也挺丰盛的。”
“……不必了,老头儿还在等我。”
她难得礼貌地跟老头道了别,转身又骑着她那辆破三轮回花之盒了。
没有了跑车、富二代、记者们扎堆的花之盒,又变回以前那样灰扑扑冷清清的样子,唯独孩子们的笑闹声依旧在围墙中萦绕。
院子里还湿润着的地面上摆着她的摇椅和茶桌。
透明的杯子里是热腾腾的蜂蜜柠檬水。
小草蹲在墙角用小镰刀除草,手法熟练又迅速,刀刃嗖嗖的闪光。
小志和几个男孩坐在一起画画,时不时吵两句嘴。
叶空心不在焉地走过去,往摇椅上一躺,在吱嘎吱嘎的动静里仰头望着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陈姨说今天吃烧烤。”老头从廊檐下走下来,踏踏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又发出吱嘎一声。
一会儿后他又问把他当空气的叶空:“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走?”
“……”叶空迟钝了片刻才漫不经心的答,“我要见一些人。”
“见人?见谁?”
“万恶的资本家。”
老人眉头紧拧:“什么意思?你要接受捐赠了?”
“不,”叶空说,“我打算在旁边建一座美术馆。”
老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问:“什么?你的意思是要腾几个房间做画室吗?”
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