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淡淡道:“妈,我今天累了,也没有心情管这些,你看着让保姆安排吧。”

季母一听急了,“家里的事一直都是你管的啊,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不管呢?”

盛夏唇角讥讽,可不都是她管吗?

都是她,出钱管。

季父现在打理着一间小公司,倒是每月都有进账,可是各种名义花钱后交到家里的可没多少,甚至经常都是不给的。

季母自从搬进了别墅,季家又开了公司之后,就当上了阔太太,衣食住行都要顶好的,为了融入北城太太圈更是花钱如流水。

季文月更是攀比奢侈,明明能上公立高中,却非要去读贵族高中,一口一个“嫂子”求了盛夏很久,盛夏想着都是一家人,举手之劳的事就给安排了,可从此这高昂的学费季家人是一字不提,一子不给。

更不用提每年几乎都要住在医院VIP病房里的季家老太太了,不提住院费医药费,单是她每月都必须要吃的焕心丸,一颗就是天价难求。

想到这些,盛夏眼底一片苍凉。

以前,她是真心和季文轩过日子的,所以对于他的家人毫无保留,也不在意这些钱财得失。

可是如今,听了季文轩那些话,她怎么都觉得自己是冤大头。

盛夏抚了抚头,声音含着忧伤道:“爸,妈,我头晕不舒服,实在没精力管这些,我先回房了。”

见她要走,季母还想拦住她,今晚云澜第一次上门,她本想从北城最好的云际酒店订些鹅颈藤壶、澳龙、松阪牛肉、鱼子酱这些顶级美食的,可是实在是太贵了,她想让盛夏订。

可是她还没开口,就被季父一个眼神制止了,示意她闭嘴。

才打了感情牌稳住她,可不能这么快提钱伤感情。

可季父拦住了季母,却没能拦得住季文月。

季文月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忽然对着盛夏的背影喊:“嫂子,我明天要交下学期的学费了,你想着给我!”

理所当然的语气,颐指气使的态度,惹得盛夏回头,就见她头都没抬,继续玩着手里的手机。

仿佛只是在,通知她一样。

盛夏目光扫到她身上迪家最新款的小洋装,还是她不久前给她买的,当时季文月也只是收下就走了,一个谢字都没和她说过。

原来,花她的钱在他们眼中都是,理所当然。

盛夏唇边勾起嘲讽,什么都没说,默默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