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还在京城的薛灵殊,段氏脸上露出担忧神色。

“灵殊会不会出去乱说?”

灵殊不知道那孩子是铭哥儿的,可她若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就怕听者有心,猜出那孩子是裴家人。

长子蒙受祖上葑荫,并未在朝中担任官职,谈不上有多少政敌。

她不用担心有人特地跑去齐陵,对裴家的子孙动手。

可如今铭哥儿不仅科举夺魁,更是实实在在领了厉害的官职。

而且,听说铭哥儿这次是押着穷凶极恶的犯人回的京城。

先不说朝堂之上形势诡谲,肯定有不少人不想铭哥儿的好。

就是这次铭哥儿押回的犯人,他就没有其他亲人了?那些人会不会对依依和孩子下手?

段氏突然神情一拧。

“铭哥儿,你这次押回的犯人,是什么人?”

几个儿媳前几日来给她请安的时候,随意提过那犯人,不过是一个商贾。

段氏出身公侯世家,嫁进的也是公侯之家,自是不会对一个不起眼的商贾有何印象。

只不过听几个儿媳谈起的时候, 觉得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

“祖母不知道?正是薛灵殊的公爹,万惠茶庄的东家王金银。”

“什么!”

段氏惊得坐直了身子。

“灵殊那姑娘本就不喜欢依依,现在她公爹又被你抓了,若是王家人和灵殊知道那孩子是你的,岂不是要……”

“祖母。”

见段氏越来越激动,裴铭忙打断她。

“祖母放宽心,孙儿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又是安慰了段氏好一会,裴铭这才离开。

刚出了慈安堂,就见墨良焦急走了过来。

“公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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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匹马在林中跑了半日,又在荒郊野外跑了一个多时辰。

天黑之际,三人终于到了下一个城镇。

前半段路程,柳依依还顾忌着不靠在元晟的胸口。

在被颠得浑身酸痛,连理智也早就颠飞了出去后,她也顾不了那么多,老老实实缩在元晟的怀中。

同时自暴自弃想着。

随便吧,这样起码还能暖和点。

元晟将被颠得头发衣服一团乱的柳依依从马上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