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来,最心焦的,还是大房的人。
最后,还是裴栋没忍住,看着自己闭目养神歪靠在软榻上的母亲。
“母亲,您说,这事该怎么办?”
老夫人没有睁开眼,声音有些疲惫。
“铭哥儿如何说?”
“儿子问他,他只说他自有主张。”
才担任翰林院修撰一职才三个月的儿子,昨日突然轻描淡写跟自己说,他已经与太子商议过,自己会放弃翰林院修撰一职,转而去担任监察御史一职。
别人是铆足了劲升官。
自己儿子倒好,好好的京城正六品官员不做,自请降了两级去做什么监察御史!
老夫人缓慢睁开眼,看了眼长子,觉得糟心。
“栋儿,你也是越活越回去了。”
“……母亲这是何意?”
老夫人懒得再看他,重新闭上眼。
“铭哥儿是心里有大章程的人,他做事,定是会将国公府的利益放在首位。”
窦氏还想再说什么,抬头就看见程嬷嬷冲她摇头。
“我老婆子乏了,你们都回去吧。”
裴栋和窦氏不情不愿地走在最后。
临出门时,窦氏看着老夫人依旧那副闭目养神的样子,一跺脚,走了。
出了慈安堂,窦氏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您得赶紧想个法子啊~”
“我能有什么法子!铭哥儿现在大了,我说的话也不管用了。”
说完,加快脚步回盈水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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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亲王府
赵宁寻翘着二郎腿,惬意地躺在雕花木椅上。
手中正拿着一封信。
“厉也,我的眼光不错吧,依依离开京城这才多久,就已经能独当一面了,还会赚钱。”
韶华郡主眉眼都是笑意,将信递给站在身后的厉也。
厉也随意瞟了几眼。
对赵宁寻评价柳依依的话不置可否。
他不否认这个姑娘确实有些本事。
但若没有宗言宗川在她身边,没有郡主让宗言偷出的那些银子,没有郡主给她的那一万两。
她有这个底气那么高调?
不得不说,厉也将柳依依的心思摸得透透的。
若是柳依依知道他心中所想,定是要引他为知己。
倘若柳依依没钱也没人保护人身安全,她一定窝在一个小地方,谋一份糊口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