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翊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脸，然而黎棠的动作比他更快，指尖已然触碰到了他眼尾的湿润。

“你真哭了？”黎棠的酒醒了一大半，脑子也迅速回过神来。

这是被她欺负哭了？不可能啊，一向不都是自己越主动他越兴奋吗？

难道是……

黎棠愣了愣，很快就弯起眉眼，露出一个狡黠的笑：“你不会是感动哭了吧？”

星子的光芒黯淡下来，他的眸中却有着比群星更为璀璨的亮色，有剔透的水光在他细密的睫毛下闪烁。

那张一向紧抿的薄唇微微张开，露出被黎棠咬破后还残留着丝丝血迹的伤口。那一抹殷红色彩，格外吸引人的目光，鲜艳得仿佛在诉说着刚刚那场热烈而疯狂的亲吻。

黎棠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触碰那抹殷红，感受到微微的湿润。

……真好看。

这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之前盛淮翊那么多次都没有进行下去了。

因为怜惜，爱一个人，真的会因为他的眼泪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