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母,这不对啊,大家都是修蛇的后代,为什么颜色体征却是各种各样的呢?像您和银月大队长就不是黑背,还有好多雄蛇,也不是这样的呀?”
“知道为什么雄蛇在族中地位低吗?因为它们的寿命很短,不是它们不能像雌蛇那样长命,只是因为,它们在成年后多半都会为了繁殖而殉命!雌蛇各种颜色都有,所以,后代雄蛇有不一样的颜色也不足为奇。唯一的问题点在于,雌蛇活得够久,可是,除了生来体黑的,并不见有谁后期会变色;而雄蛇,因为命短,谁也不知道如果它们活得够久,会不会最终向标准体征靠拢。这也是我认为初代修蛇是雄蛇的原因之一。”
后边的话四脚根本就没在意,可前边的话,听在四脚的耳中却浑如晴空霹雳!如果雄蛇生来只为那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繁殖,它想,雄蛇未免也太可悲了!
“雷母,您的意思是,雄蛇最终的命运都是在交配后葬身雌蛇之腹吗?”
看着四脚那张打碎颜料瓶般复杂的脸,斑额沉默了,良久之后才沉重地点了点头。
“可是,您不是说,在蛇窟只有最优秀的雄蛇才有资格参与繁殖吗?”
斑额长叹一口气,看着四脚一字一顿地问道:
“如果参与繁殖的雌蛇不止蛇母一个,而是整个王窟的雌蛇呢?”
四脚不禁瞪大了眼睛,这一刻,也只有这一刻,四脚才真正觉得,蛇母禁止除它之外的雌蛇交配,是再仁慈不过的一项决定!
“四脚,如果可以,能不能抛开雄蛇,去向蛇母请求同行,去建立属于你自己的功勋?”
四脚没有回答,默默地解除了魂域空间,步伐艰难地朝一旁的穴壁爬去,怀着无比沉重的心结,蜷了身子,沉沉地睡去。哪怕是在梦里,四脚的额头也始终没能舒展片刻。
翌日,王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