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他找了个借口没下车,等季浅和嘉嘉走了,他才给母亲打电话。

佑恩的身份他只跟湘琳和母亲说过。

可电话响了几声之后他心思一转,又把电话给挂了。

然后他又拨了个电话,直接打给疗养院院长。

等陆宴景打完电话去医院时,齐承铣已经收拾好了他的东西,准备出院了。

他笑容苍白道:“我本来也没什么事儿。”

季浅:“我怕你想不开。”

齐承铣一怔:“你要不要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我不要面子的吗?”

季浅道:“这世上唯一和江斓有关联的人就是你了,你要保护好自己。”

齐承铣失笑,拍拍季浅的肩,往外走:“我没那么脆弱。”

季浅眼角余光扫到他的手心。

他手心那几道痕迹更重了些,像是他又用笔描绘过几遍一样。

到了医院门口,齐承铣转身对众人道:“我这段时间要给江斓办葬礼,就不邀请你们了。”

季浅点头,问:“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