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听到陆宴景那番话其实她心里还挺感动的。
她也确实不大度,不太能接受一个陌生的孩子,陆宴景的想法刚好能抚平她那点不安。
季浅想的很开,先这么处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说不定以后她年纪变大,变得害怕寂寞,说不定就想领养了。
更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可输的了,跟陆宴景赌一把又何妨?
万一不行她掉头就走,不会留下任何牵绊。
陆宴景见她把苹果削的坑坑洼洼,皮一直断,伸手道:“给我吧。”
季浅早就烦了,难削死了,干脆就塞给他了。
陆宴景背靠着枕头,垂眸缓缓的削苹果,他削的慢,不像季浅是急性子,苹果皮又薄又均匀,一圈一圈延续下来。
季浅在床边支着下巴看她,冬日暖阳隔着车窗打在她脸上,她一边犯懒一边心想:他真是个做人夫的好料子。
如果没人设计他们,没有那些误会,她都不敢想,她跟陆宴景的生活得多美满。
可惜现在线索全断了。
季浅甚至怀疑,那天被她打伤的人根本不是头目,那这样找起来的话岂不是大海捞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