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扫了陆宴景一眼,他现在连坐起来都困难,更别提自己端碗吃饭了。
季浅只能给他多加高两个枕头,然后一勺子一勺子喂给他吃。
陆宴景没那么多事儿,勺子到嘴边他就吃,也不说废话。
或者是没力气说。
就是吃饭的时候也不看勺子的位置,目光不转弯的一直看着季浅。
陆宴景其实吃不出粥的味道,他整个人此刻都被酸涩的情绪充斥着。
自己做了手术,住着院,才知道做病人原来这么辛苦。
生理和心理都经受着难以形容的挑战。
他有诸多人照料尚且如此,那季浅当时呢?
她被追债的人踹的黄体破裂,大出血时,有人帮她吗?
是不是想喝水碰不到水杯,想上洗手间下不了床?
有人会给她喂饭吗?或者干脆没人给她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