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脑子长锈了才会想到穿裤子提防陆宴景。
伸手在陆宴景后脑摸了一把,幸好地毯厚,他头没流血没鼓包。
季浅这才站起来,打开电脑将纪司寒的相关都放进隐藏文件夹。
简单收拾了被弄乱的东西后,季浅一口气喝了半瓶水后,因为身上出了汗黏腻的很,就又去洗了个澡。
洗完后她人彻底清醒了。
一时不知道要做什么,她就开着灯,坐在床边一会儿发呆,一会儿瞥一眼熟睡的陆宴景。
她开始重新审视她和陆宴景的关系。
平心而论,陆宴景以前让她过得很惨,但也是他把她这条命抢回来的。
做完手术休养的那三个月,季浅就在想她要不要继续报复陆宴景,后来她想走和陆宴景不一样的路。
陆宴景走向恨的泥沼,一生都在恨意中挣扎,别人没好过他也不好过。
季浅却想向阳而生,恨不该占据她的人生主旋律,她能有活着的机会就应该及时行乐。
虽然季浅不选陆宴景的路,但她还是有点理解他的,他和她不一样,他身上背着他父亲的命,人命的重量或轻或重,他父亲的死是他们陆家永远的噩梦,所以为了报仇他们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都有可能。
季浅不是圣人,她理解陆宴景,但也做不到以德报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