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景有洁癖,平时他的卧室根本不准其他人进,尤其是床,别人碰都不能碰一下。

更遑论让一个会掉毛的猫在他床上乱踩乱跳?

果不其然,陆宴景紧蹙着眉头,看着季浅被子里猫跑来跑去鼓起的轨迹,像是下一秒就会掀开她的被子把猫扔出去。

季浅护着福宝,戒备道:“我们去楼下睡。”

陆宴景沉沉吸着气,最后烦躁的扯开被子:“别挪了,睡吧。”

季浅搂着福宝,背对着陆宴景睡了。

陆宴景枕着自己的手臂,睡不着。

一是他总觉得被子里有猫毛和猫脚印,他心里膈应的一动不愿意动,生怕沾上不干净的东西。

二是这是三个多月以来,他头一回和季浅同床异枕。

睡不着,心里闹腾,身体也亢奋。

后半夜,福宝在季浅怀里打呼噜,他就更睡不着了。

侧身,他手臂越过季浅,去关床头灯。

因为挨的近,季浅发丝上丝丝缕缕的洗发水味钻进鼻腔,让陆宴景又恍惚了一下。

他关上灯,黑暗中却没重新躺回去,而是悄无声息的用手指在季浅的枕头下细细探索。

片刻,他绷紧身体,眸光警惕的观察着季浅的动静,然后压在枕头下的手指夹着张卡片缓缓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