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景喃声说了这一句,就没再打扰季浅。

他以为自己会彻夜难眠,没想到喝了那杯水后,他会睡过去。

水里被季浅加了安眠药。

安眠药是季浅白天时,闹着身体痛,问医生开的。

只是药她没吃,留给陆宴景了。

“害怕的时候就蒙在被子里睡一觉,睡着了就不怕了。”季浅定定的看着他,然后挪开目光,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纸笔,趴在小桌子写字。

“走之前给你写封信,以后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季浅一边写,一边喃喃自语:“现在已经不流行记日记了,我有个微博账号,我把它当做我的树洞,半个月前我在微博上宣布了我绝症晚期的事。

粉丝们很热心的指路,说了很多他们当地很神的中医,我打算挨个试试。

你就不用找我了,我妈那里还请你费心,等我治好了病,我会回来接我妈妈。”

季浅将信纸叠起来,手腕间的细链哗啦作响。

一切就绪之后,季浅抬起陆宴景的手,将自己留的信和一叠东西压在陆宴景手底下,又从陆宴景身上找到钥匙,打开手铐。

最后她犹豫了一下,见陆宴景口袋里露着一小节瓶子,陆宴景说那是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