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浅气不过,又跑不掉,干脆拉过被子蒙住头,躺着装睡。
不是她不爱惜生命,而是医生推测了,她手术成功的概率是五五开。
她还没沉冤得雪,她还没挖出安晴背后的人是谁,就这么死在医院里实在是太亏了。
陆宴景以为她在内耗。
安抚的声音隔着被子传来:“生孩子不是女人必须要做的事,你如果喜欢孩子,以后可以领养。”
“我经常会梦到你一个人去做人流的场景,我后悔,不该让你怀孕,如果没有那次伤害,你是不是就不会得这种病......”
那次经历给他留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以至于他怕再次出现意外,而选择了结扎。
“早知道你这么厌恶我,我就不该碰你。”
“我想跟你要孩子,也不是因为我多喜欢孩子,我只是想有个将你留在身边的理由。”
“后来你出事了,我又想,没孩子也没关系,仇我也不报了,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就行,我去做那个罪人,被人唾骂也没关系。”
陆宴景絮絮叨叨的在季浅床边说着,也不管季浅有没有在听。
说到后面他渐渐不说了,倚在季浅床边发呆。
季浅埋在被子里,忽然探出头,看着陆宴景手里拿着个小药瓶,还往口中放了一颗。
“你吃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