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景第一时间撑起身,急迫的看向季浅。
季浅滚在地上,肩头的裙子还是破的,挂了半截在身上。
狼狈是挺狼狈的,但目测没受伤。
“你是不是有病!”
陆宴景对着她怒骂,那么高的地方她说跳就跳!
万一他没接住呢!
季浅呼吸微促,撑起身坐在地上看他。
因为要接住她,陆宴景也在地上滚了两圈,黑色的衬衫沾了灰尘格外明显,还有几处被枯枝碎石划破的地方,被风掀起阔口。
还有他的头发,有几缕凌乱的搭在前额上,搭配着敞开的领口,像被疯狗追了两里地。
陆宴景如今风光无两,大概从没人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样子。
可季浅见过,比这更狼狈的她也见过。
四年前,陆宴景被人捅刀,浑身血污混着泥土靠在墙角等死时,是她把他背去附近医院的。
他更不知道他口口声声要找的穗穗其实就是季浅!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陆宴景见季浅呆坐在地上傻笑,上前拽着季浅的衣领,目光急迫的看着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