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就挪开了目光,视线瞥向自己搭在中控台上的手腕上。
他手腕上被玻璃割出来的伤本来已经凝结了,不过刚才开车太用力,导致血痂再次挣开,此刻手腕上沁出的血已经将方巾染得斑驳。
不过陆宴景并没有去管它,他抬眸看向前方孟飞鸿的车,下颌线阴郁的收紧。
孟飞鸿以为他能带季浅跑出去?
做梦。
孟飞鸿的车冲下公路,伴随着浓厚的尘土,他的车开向一片未经开发的空地上。
季浅听到有直升机螺旋桨桨叶转动的声音,她迅速从后座跨到副驾驶,透过前挡风玻璃,果然看到一架直升机正朝他们的方向降低高度。
孟飞鸿迅速下车,绕到副驾驶,牵着季浅的手腕奔跑。
季浅的白裙子太长,磕磕绊绊的跑,每次要跌倒耽误时间时又会被孟飞鸿拽起来。
直升机降下一定的高度后,从上面放下绳梯,孟飞鸿伸手抓住。
两人站在直升机下,被螺旋桨带起的风吹的衣袂张扬。
季浅回头,黑色的长卷发飞起,遮挡着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