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不到恨陆宴景。
哪怕陆宴景对她很差劲儿。
当初要不是她一意孤行,要不是她想当然,那父亲也不会诬陷陆家。
陆家就不会遭此横劫,陆父就不会死!
这是季浅永远无法推脱的过错。
季浅永远都欠陆宴景的。
所以即使陆宴景从不信任她,她想过的也只是对陆宴景的精神报复,她从没想过要毁掉陆宴景的人生和事业。
因为这本身就是她欠他的。
她要陆宴景事业有成,要他坐拥富贵,也要他未来想起她......就会发疯。
她要他永远记得,他辜负了一个最爱他的女人。
嘴里尝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季浅踉踉跄跄的站起来。
看着镜子里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季浅抬手,平静的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
然后举起花洒,从头浇下,将狼狈的自己洗干净。
二楼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