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有理。
陆宴景又道:“湘琳在你床边喊的那么大声,你要是没死怎么会听不见?昨晚我可是让护士把你抽出来的血又输了回去,你别想用失血过多导致休克做借口。”
季浅低头,如鲠在喉,她抬手关掉水龙头,转身想离开厨房。
经过陆宴景身侧时,她还是停下脚步,泛红的眼睛看着陆宴景,解释道:“我没故意装听不见,我是真听不见。”
没等陆宴景生气反驳,季浅就堵住他的话:“陆总,麻烦你下次要说话时,尽量站在我右边,不然我听起来很费劲儿,怕会误了你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
见季浅冷脸要走,陆宴景皱眉,伸手拽住她手腕:“说清楚!”
季浅回头:“昨晚湘琳一个耳光把我左耳扇聋了,我左边的耳朵现在已经听不见了。”
“听不见了?”
陆宴景眸光一颤,下意识的伸手想碰季浅的左边耳朵。
但季浅躲开了他的手,她解释道:“我没有说谎,我左边耳朵被张总打穿孔了,现在鼓膜破损太大,医生说会永久性失聪。”
说完季浅又戒备的看了陆宴景一眼:“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卖惨,我也不敢怪湘琳,本来就是我欠她的,是我活该。”
看着季浅对自己防备又懦弱的眼神儿,陆宴景只觉得自己心口像是被她无形中捅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