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浅心中一颤。
孟飞鸿还和当年一样,细心,稳重,一点都没变。
季浅其实不太想看到他。
有句话叫睹物思人,她看到孟飞鸿就会想到她和陆宴景年少时的美好。
孟飞鸿没变,她和陆宴景却变了。
她变得算计,阴暗,腐烂,潮湿,像一潭恶臭的沼泥。
孟飞鸿却像阳光照进来,她不会感到舒适,只会觉得自己要被晒裂了。
那种感觉叫煎熬。
孟飞鸿陪季浅去换手上的纱布,当沾在伤口上的纱布被医生用镊子撕下来的时候,他狠狠的皱起眉头。
没等他问,季浅就先解释道:“我片三文鱼时,不小心割伤的。”
孟飞鸿气红了眼:“你那双手是用来敲代码签合同的,怎么能片三文鱼?”
季浅道:“那是以前,我现在又不是大小姐了,自然别人能做什么我就能做什么。”
孟飞鸿气得偏头不看季浅:“早知道你过成这样,我当初就不该遵守承诺,我就该绑也得把你绑走!”
当初孟飞鸿和季浅有约定,没季浅点头,孟飞鸿就不能回国。
这个约定很荒唐,但因为是季浅提出的,孟飞鸿点头就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