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帮母亲收拾好东西,和护工交涉完细节后,季浅又和城北公寓的房东联系,把租的房子退了。

至于季滢爱住哪儿住哪儿,睡大街也好,睡桥洞也好,都跟她没关系!

所有的事都安排好后,季浅坐在母亲床边,只觉得心像被掏了个大洞,冷风悄无声息的从中穿过。

荒芜又寂寞。

她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百无聊赖。

她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里,也不知道做什么工作能让她在短期能偿还清她身上压着的巨额债务。

若是能还清债务,再蓄够母亲晚年所需的住院费,就算是要季浅的命她也愿意。

可她的命......渺小如草芥,不值钱。

她低头抠着自己的指甲,一个月前,她异常出血去做检查,医生说她的身体已经中期病变了。

赵妍看过她的检查单,只知道她的病是宫腔感染引发的,误以为她是和父亲出车祸那次受伤导致的。

其实不是。

她的病根是三年前落下的。

那时候她意外怀了陆宴景的孩子,但当时两家的宿仇让季浅明白这个孩子生不下来,当时季浅又没钱,只能买药药流,结果没流干净又去了不正规的小诊所清宫,落了个宫腔感染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