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浅自嘲的笑了下,又问小护士:“我刚才听见缴费处的人也跟这个陆总搭话,你们跟他很熟吗?”

提起陆宴景,小护士就打开了话匣子:“是啊,我们这家医院是安小姐出资建成的,陆总和安小姐又是一对,我们自然都认识陆总啦。”

安晴建的医院?

季浅下意识握紧轮椅,表情不自然道:“你们说的安小姐还挺有钱,建这么一家医院得好几亿吧?”

“那可不,安小姐投资有道,在国外上学的时候就身家数亿了呢,和陆总啊是强强联合,天造地设的一对。”

季浅眸子颤了颤,唇角绷紧,指甲深深陷进轮椅的扶手皮革里。

小护士的每一句夸赞都像刀子戳在季浅的心头。

狗屁的投资有道!

安晴的钱根本就是她父亲贪污的赃款!

季浅恨,恨安晴吃人血馒头,瞒天过海,恨自己无能,不光无法拆穿她的谎言,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她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安晴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那是一道季浅无法逾越的鸿沟。

但纵是卑贱如草芥,也不代表她会屈服。

季浅被推回病房休息,她感谢了小护士之后,便靠在枕头上看医院拉的清单。

季滢帮她交了三万的押金,光是做腹腔镜手术就花了两万多,零零总总算下来,预存的钱已经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