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韩望回去,借来丹娘索要的佛经一瞧,顿时眼前一黑。

那厚厚的一卷,即便抄上一遍都已够呛,更不要说抄两三份了。

原本他也想着就这么放了。

只要自己不提,横竖丹娘那头不知晓。

待过个一段时日,八成陈妈妈也记不住。

哪知,两三日过后,南歌过来外院送东西时特地绕到他处,问了句:“陈妈妈打发我来问问你,你那佛经抄得如何了?”

韩望哪里敢说自己压根一个字没动,硬着头皮来了句快抄完了。

南歌笑道:“那就好,那一日陈妈妈在夫人跟前可劲儿夸你了,还说咱们里头的小佛堂就要得一卷读书人抄的佛经,当真是稀罕,夫人还盼着呢。”

这话一出,韩望没法子了。

接下来的几日里,他只好没日没夜地誊抄,几乎熬得眼下一片青黑。

另住别院的江兴朝瞧见了,还松了口气,莫名欢喜——觉得这位总算是用功读书了,不再叨扰自己,来年春闱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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